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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性少年养成记斯巴达人是如何训练他们的儿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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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于嘴炮智者和暴民鼓动家的政治宣传,长期在斯巴达人庇护下生活的色诺芬,在《斯巴达政制》中,为我们留下了关于公元前4世纪斯巴达的详细记载。这些记载反应的不完全是当时斯巴达的实情,而是寄托了他的理想的美好蓝图。

早期斯巴达人的单兵格斗

斯巴达的妇女:女性能顶半边天

图片本身是后人的夸张想象,但是斯巴达确实有针对女性的身体锻炼

在对于女性的培养上,斯巴达人之外的希腊人认为,用精致的食物喂养妇女是不恰当的,而且对于妇女的社会束缚很多,所以这样的女性无法养育出健壮的儿郎。因此在对女性的要求上,斯巴达认为家务活可以交给奴隶,而女性的终极目标,是通过体育锻炼和良好饮食,成为强壮的母亲,繁育出武德充沛的后裔,让自己的婴儿赢在子宫里。所以斯巴达人在饮食上,对女性限制不多,还为女性设置了长跑和角力,投枪等效仿男子的体育竞技项目,培养她们的强健体魄。

因为斯巴达少女喜欢体育锻炼,不以在异性面前露出隐私部位为羞耻,所以其他城邦的人,特别是雅典人,讽刺斯巴达女性有“露腿癖”,生性放荡,被男人惯事得无法无天。

也是出于极端优生优育的考量,斯巴达人为了克服老夫少妻可能造成婴儿体质下降的潜在风险,如果上了年纪的斯巴达人没有办法生育健康的儿子,那么他可以将强健的男子引入家中,和年少的妻子一起生儿育女;而一个年轻强壮的男子,在得到原配丈夫的同意之后,就可以和出身好、子嗣多的贵族女性一起繁衍后代,而且丈夫还会收养他们的孩子。

而且斯巴达法律还从执行层面保护这样诞生的健康婴儿:妻子可以同时照料两个家庭的孩子,丈夫可以收养、承认妻子和其他男子的孩子,前提是丈夫需要知情;养子会被接纳为家族成员,但是无权分配家族财富。正是因为经常处于战争威胁下,所以他们需要以十分极端的方式积累人口,繁衍壮丁。以至于到了罗马时代,普鲁塔克发明出了“斯巴达人用烈酒浸泡新生婴儿、检验婴儿质量”的天方夜谭。但是不可否认,各种优生优育策略,确实让斯巴达人在一出生时,就具备了比其他希腊人更加强健的体魄,为他们武德充沛的一生奠定了基础。

”露腿癖“的斯巴达女孩

斯巴达人的育儿经

当众在神庙前鞭笞男孩

在其他的希腊城邦,大部分希腊父母会将健康的、四肢健全的孩子看做小宝宝,悉心呵护他们的身体和心智,比如历史悠久的原住民城邦伊利斯就十分崇拜美少年,父母会给孩子穿上舒适的鞋子保护他们的嫩足;随着季节的变化,会给他们增减或厚或薄的衣服,对于饮食也是毫不节制,只要经济条件过关,就放任孩子暴饮暴食。

但是斯巴达父母从小刻意培养孩子吃苦耐劳的精神:比如一年四季只给孩子简单的、只够庇体的衣服,比较单薄,这样孩子就更容易适应各种气候的变化,期间很少换穿新的衣服,而且斯巴达人从小就练习不穿鞋子走路,这样可以更加矫健的翻山越岭,如履平地,有利于日后的行军杀敌。即使是夜间行路,也要练习努力不举火把,这样可以锻炼克服黑暗的勇气,不至于在一团漆黑中精神崩溃。

古希腊的鞋

也是斯巴达较早有了健身食物的概念,他们反对大吃那些容易让人增肥、积累脂肪的食物,主张吃那些简单朴素、烹调方式简单,但可以迅速补充体力的食物,这样吃任何食物,就都不会挑剔了。

但是为了保证年轻人在长身体的期间获得足够的营养,所以斯巴达还鼓励年轻人去偷窃食物,补充体力。斯巴达制度一面鼓励刚健质朴、不贪图享乐,乃至以自虐式的要求要求年轻人;但是又深知没有基础的物质保证,基本的称霸基础都不会存在,所以他们才会让年轻人学习从阿尔忒弥斯祭坛下偷窃干酪,偷窃失败者还会被当中责罚,理由是鼓励孩子们养成勇武和狡诈并行的品德。一套理由看起来说辞圆满,但是这种政策,和斯巴达人狡辩式的修辞类似,是一种变相承认国家贫困的事实的诡辩。而且这种做法,和斯巴达人将和雅典的争霸战、将推翻僭主的战争,粉饰成为希腊世界的解放之战的逻辑有相通之处。而这种无奈,算是斯巴达严峻矛盾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。

由于目睹了其他希腊城邦智者横行、经济进步引发传统道德危机的情况,斯巴达人异常强调尊敬长辈,斯巴达人甚至规定,在掌管教育的官吏不在场的时候,任何长者都可以教育年轻人,为了让小孩子快速成熟,也为了防止孩子在没有教师的情况下无人约束,斯巴达人会安排已经成年2年的男孩管教其他小男孩,指挥他们模拟群体对抗、偷窃食物等活动。至于在希腊世界非常流行的少年之爱,年长者可以因为精神上的吸引,与男孩结成同性伴侣,但如果男性仅仅是痴迷于男孩的鲜嫩肉体,乃至和夫妻一样没羞没躁的同居,那就是可耻的。

斯巴达成年人的准则

在结束了童年生活,进入了青春期之后,为了防止年轻人年轻气盛、傲慢张扬,藐视一切,孩子们要接受更加复杂的训练:走路时要直视前方,不能东张西望,让男孩变得比洞房里的新娘还要羞怯。也是在这样的训练下,斯巴达男性大都沉默内敛,除了必要的回答,绝不多说半句。如果年轻人言行不得体,任何长辈都可以对他鞭笞教育。一个年轻的浪荡子因为被别人的父亲教育回去诉苦,结果父亲二话不说将其暴打一顿,父亲觉得自己管教无方,居然还要让同侪动手受累。所以,当一个夸夸其谈的雅典人问斯巴达王:斯巴达人都是什么样的时候,斯巴达王回答:最不像你的人(就是斯巴达人的样子)。

在其他希腊城邦的个人主义文化如同繁花般盛开的时候,斯巴达人在努力将自己的城邦变成一个大宿舍。由于发现人一旦吃多喝醉,就会胡吹乱侃、丑态百出,所以为了防止个人在家庭场合过于放纵,斯巴达人推出了公餐制度:每15人组成一个平等者公社,每个月每个人为所有人贡献一些无花果、小麦、酒、水果,除非是因为狩猎或者祭祀,任何人都不应该拒绝和老少男性一起用餐、交流人生经验的好机会。也是在一群人中,男性可以互相监督,不会因为暴饮暴食而身体发福,吃的满脑肠肥,更不会因为喝醉酒而讲下流笑话,做放荡的事情。

普拉提亚战役中的斯巴达人

聚餐结束后,所有人必须步行回家,不能乘坐车驾,服役期的男子还不能举火照明。可见即使是享受场合,斯巴达人也要紧绷神经,不可过于松懈。这样的描述,隐隐中有对雅典智者横行,败坏青年的不满,更有对青年人缺乏辨别力,容易被蛊惑的心痛。特别是伯罗奔尼撒战争这样的大战之后,社会公序良俗崩溃,尊敬长辈,服从经验,行事节制,追求道德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。

就算男子在30多岁结婚了,多数时间他们都要住在兵营中。就算想和妻子过夫妻生活,也要偷偷回家,如果被人发现也是可耻的。按照斯巴达人的逻辑,久别胜新婚,这样的性爱更加酣畅淋漓,节制性欲、保存男精,也有利于制造出高质量的后裔。不像某些外邦希腊人一旦结婚,就会以发泄式的心态,弥补前几十年欠下的床笫之欢,导致纵欲无度,身体虚弱,精神萎靡。

后人画的斯巴达妇女

虽然普鲁塔克时代也有类似的记载,但是女性结婚年龄相比于城邦时代似乎有延后,女性是到了彻底发育成熟的年龄才结婚,但是在色诺芬的时代,斯巴达女性的结婚年龄通常只有14-15岁。

斯巴达人的经济和军事生活

在日常生活中,斯巴达人也以制度化的方式杜绝腐败和奢侈的发生,比如斯巴达人废除了贵重金属货币,用铁作货币,导致斯巴达人取用相当于4千克白银的小额财富,就需要调动仆人和车驾搬运,当然,这也导致了斯巴达和其他城邦的货币流通、对外贸易几乎停滞,妓院自动倒闭,航海者基本行不愿意光顾这个大农村,商人纷纷离开,所有手工艺品大都靠边民自产自销,或者公民自己打造;由于公餐制度的存在,所有人需要共享大部分饮食;人们鄙视鲜衣怒马,城邦有权利搜查私藏金银者,人们更关心的是衣服下的本质,要送人礼物,实际的体力劳动和宝贵的经验,比具体的物质礼物更加贵重。

为了激励人们奋力杀敌,追求卓越,斯巴达人会从年轻人中选拔3个最优秀者,让他们分别再挑选人,组成名王族卫队,也就是斯巴达的骑士。即使他们已经是步战武士,作为曾经的游牧后裔,他们还是有骑士的名号。而且3个人要明确告诉所有人:谁能当选、谁会落选的理由,这样对于勇者是加倍的鼓舞,而弱者则是加倍的羞辱,这就能激励所有人追求卓越。在一个武德充沛的社会里,勇者会得到头等坐席,市民们会跟着他去健身房健身,而懦夫则找不到妻子传宗接代,没有人愿意和懦夫一起角力、参加合唱队,更不可能神情自若地在街上游荡。但是在其他希腊城邦,懦夫得到的惩罚也就是被人公开叫胆小鬼,没有其他方面的实质性约束。在军营式生活中,人人都要保持警惕,刻苦锻炼,随时战斗。

色诺芬赞扬的勇武精神的对立面,是希腊世界充斥了无地流民和流亡公民组成的雇佣军集团,色诺芬自己也是雇佣军头目,也曾经打家劫舍,有奶便是娘。相对于有序的城邦和基于义务组织的公民兵,这些人如同战神阿瑞斯一般扫荡各地,他们诞生于无序之中,而且加剧了乱局。

斯巴达人的横队

在扎营布阵上,斯巴达人认为圆形的壁垒有利于均匀的防御,不容易产生防御死角。为了防止敌人在夜里逼近营地,斯巴达人会放出山民或者雇佣军与主力大军的营地保持一定的距离,在远征期间,斯巴达人也会锻炼身体,做体操,保持身体的机敏灵活;训练完毕之后他们会集中起来用餐,用餐结束后就会替换前哨。

斯巴达人和阿尔戈斯人的壮士之战后,斯巴达人建立起的纪念物

在行军上,斯巴达人一般是纵队行军,如果敌人出现在纵队前方,那么斯巴达人就会以右翼为起点向左展开,全军最左翼的士兵横向构成方阵的第一排;如果敌人出现在纵队两翼,那么斯巴达人就会转向左翼或者右翼,纵队就会变成横向的阵型。行军的时候,只有边民部队或者骑兵侍从可以走在国王前,否则国王就要站在第一排行军。

斯巴达人的战前献祭

如果要离开国土远征,就需要在检察官的监督下,同时向雅典娜和宙斯献祭,只有同时取得了吉兆才能出境远征。这样的仪式体现了斯巴达人对于跨国远征的谨慎态度,因为一旦出国远征,意味着将自己的妻儿老小,还有蠢蠢欲动的奴隶留在国内叛乱。

斯巴达人的行军队列

一旦遭遇敌军、激战不可避免,那么斯巴达人就要带上花冠,用香油梳头,穿好猩红色的斗篷-----这样的战服可以让血污不那么显眼,吹笛人吹响双管笛,在祭司用母羊献祭之后全军缓步前进。如果战后有人缴获了战利品,就需要将战利品交给拍卖商人。在鼎盛时代的斯巴达,人们是藏不住任何财富的。在斯巴达,过多的金银财富,往往会成为政治家攻讦对手的把柄。

古典时代晚期的美塞尼亚长墙,现存最好的古典时代末期的希腊要塞式建筑物遗址

当然,斯巴达人的特色制度:黑牢士,没有在色诺芬的记录中出现,这是因为当时,在底比斯人的协助下,很多黑牢士已经脱离了斯巴达的奴役,在公元前年复国,这些美塞尼亚人后裔建立起自己的城镇,成了斯巴达的如坐针毡的钉子。

色诺芬的生平对书写的影响

至于提供这些记录的色诺芬,他有没有客观反映实际情况呢?从他的经历和用词其实不难发现,以上描述是比较理想的状态,事实并不是百分之百都如此。这种隐晦的态度,其实和色诺芬的经历,还有所处的时代不无关系。

远征中的色诺芬

年轻的色诺芬曾经拜苏格拉底为师,按照家境他应该是骑士级别的公民,经历了雅典城战败,寡头政治时期,后来应人邀请参加佣兵。而在此时,斯巴达人自己成了希腊世界的霸主后,对待敌人和盟友变得一样贪婪,如同刮地皮一般四处搜罗财富,积攒了大量的仇恨。公元前年,波斯王子小居鲁士自小亚细亚起兵,反叛他的兄长阿尔塔薛西斯。在小居鲁士战死,希腊雇佣兵头目被波斯人杀害后,他成为了这支雇佣军的首领之一;随后,他们在向导的带领下,穿越波斯帝国腹地,踏上漫漫归途,最后希腊人终于看到了黑海和博斯普鲁斯海。

回家的希腊人

为了逃避被波斯总督捕获,色诺芬暂时投靠了色雷斯奥德里赛国王修塞斯,但是二人的联合最后不欢而散,色诺芬没有如约获得属于他的领地。后来,色诺芬又带领这些雇佣兵前往小亚细亚作战,靠打劫为生,正是这些人,给当时希腊世界的秩序造成了很大的困扰。

以弗所的阿尔特弥斯神庙

公元前年,斯巴达国王阿格西劳斯到小亚细亚对波斯人作战。国王和色诺芬一见如故,如鱼得水,也是这段经历,让他有机会了解斯巴达的战术机动和各种军礼,英雄相惜的二人在一起相处十分愉快。到了前年,色诺芬随阿格西劳斯前往斯巴达。斯巴达人在斯基洛斯划出一片土地安顿他。色诺芬的儿子也获准,接受斯巴达式的青少年教育,这就是色诺芬十分熟悉斯巴达教育的原因。斯巴达人以这种方式一面赞赏他的亲斯巴达态度,同时也是将两个儿子扣为人质。

而雅典人对其进行缺席审判,大约罪名是参与波斯和斯巴达军队,还师从苏格拉底,所以判他终身放逐。因为受害于暴民政治的往事,人们可能将某个老寡头写的抨击暴民政治的《雅典政制》,安在色诺芬头上。

色诺芬收到自己寄存在以弗所的阿尔特弥斯神庙的巨额存款后,在自己的居住地为阿尔特密斯女神建造神庙。这里绿草茵茵,水草丰美,色诺芬将庄园收入1/10奉献给女神,他自己则用丰厚的收入款待友人,带着年轻人狩猎野猪,狍子,宴饮,享受美酒,谷物和甜食,牧场里不乏牛,羊,马,猪,一家人过着阿卡迪亚式的田园生活。

收橄榄的希腊人

当起了神庙供养人+大庄园主的色诺芬,在节庆活动的间隙笔耕不辍,弦歌不绝。受到哲人熏陶的他,写了大量涉及军事,政治,时事,哲学,道德,外交方面的作品:他年轻时当骑兵的经历,还有和波斯人近距离较量的经验,让他写出了《论骑兵队长》;而散居在伯罗奔尼撒乡间的愉快生活,让他写出了《论狩猎》这样的作品。农庄丰厚的收益和贵族身份,让他在《经济论》里,比较拥护农业生活,认为希腊自由民比较适合过农耕生活。

居鲁士也成了色诺芬理想的寄托

他若隐若现的理想国蓝图,和对异域文化的认识,则通过《居鲁士的教育》《阿格西劳斯传》浮现出来。他自己就是生活优裕的地主,所以色诺芬对宗教祭祀,庄园治理,管理奴隶,鉴别马匹,社会分工很有见地。能够自给自足、不用面对雅典暴民的色诺芬,能够在相对独立的环境下写作,所以他对斯巴达,居鲁士,雅典经济,外国历史等的书写,能反应他本人的独立观点。

公元前年,斯巴达人在琉克特拉之役惨败,为了对付迅速崛起的底比斯人,雅典和斯巴达被迫联合起来,雅典人大约在公元前年撤销了对色诺芬的放逐令,但是没有直接史料证明他回到故乡。

回忆过去的几十年历史,外强中干的斯巴达取代了雅典之后,无力维系伯罗奔尼撒地峡之外的霸权;科林斯战争之后,斯巴达和雅典继续持续性互相消耗,随后就是底比斯的崛起,伊帕米农达数次攻入半岛,重创斯巴达和他的盟友,但是随着曼提尼亚之战的结束,底比斯的霸权也随之没落,而底比斯也无力反击随之而来的新强权。

斯巴达人被底比斯人打倒

在对所有霸权都感到失望的情况下,色诺芬观察到:很多斯巴达人因为大量涌入的财富,变得腐朽而贪婪。他们宁可去外邦当将军,当总督,口嫌体正直地过他们“鄙视”的真香生活;从前他们只想在本邦保持中等财富,不愿意去外国旅游,但是现在有才干的人争着出国当佣兵领袖;以前其他城邦,都将斯巴达人作为有威望的仲裁者,但是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和《大王和约》之后,他们才发现斯巴达人的霸权和雅典称霸的时代不过是一丘之貉,所以所有城邦都团结起来,阻挠斯巴达人的复兴。

取胜的底比斯失去了他们最优秀的将领与政治家伊帕米农达

色诺芬看到的,是一个个摇摇欲坠的强国,在巨变中颤颤巍巍。雅典帝国殷鉴不远,斯巴达起兴也勃,底比斯其衰也忽。和希罗多德,修昔底德类似,他的写作搁笔之时,“战后的希腊世界更加的无序”,一片纷乱中看不出任何历史的脉络。他笔下严谨、有序、有节制的斯巴达,就是他所欣赏、但已经回不去的理想世界。

所以,色诺芬才在《斯巴达政制》中,反复引用一句意味深长的话:

“至于事实是否如此,就任由世人们自行评判吧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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